青春之花盛开昆木加一起品读“昆木加人”的热血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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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之花盛开昆木加一起品读“昆木加人”的热血青春

时间: 2024-06-22 19:52:38 |   作者: 产品中心

详细介绍:

  ——推荐原西藏军区某团昆木加边防队第三任指导员冉隆均与西藏军区某团昆木加哨所所在连现任指导员廖锐的书信

  今年5月,为收集昆木加哨所的历史资料,西藏军区某团宣传保卫股干事陈武斌利用休假时间,辗转联系到冉隆均等几位老兵。冉隆均曾于1966年至1970年任昆木加边防队指导员。提及昆木加,耄耋之年的冉隆均数度落泪:“那里是我的第二故乡!”

  临别之际,冉隆均给昆木加哨所官兵写下一封信,讲述进驻昆木加之初和战友们的奋斗故事,期望新时代哨所官兵能创造新的辉煌。

  收到来信,昆木加哨所官兵备受鼓舞。昆木加哨所所在连现任指导员廖锐,代表官兵写了一封回信,向老前辈介绍哨所的新变化,汇报官兵在强军征程上肩负的新使命、展现的新风采。

  经本人同意,我们将两封信推荐给读者,一起品读不同年代“昆木加人”的热血青春。

  你们好!我是冉隆均,今年89岁。我曾于1966年至1970年任昆木加边防队第三任指导员。我想给你们讲讲我们那个年代在昆木加艰苦奋斗的故事,希望能对你们的成长有所帮助。

  “昆木加”在藏语里是一个美丽的称呼,意为“鲜花盛开的天堂”。每每想起昆木加,想起曾经一起战斗过的战友,想起那段艰苦又难忘的戍边岁月,我都会热泪盈眶。昆木加是我的第二故乡,是让我无数次魂牵梦萦的地方。

  1959年,怀着满腔热血和报国之志,我从山城重庆参军入伍,新兵训练是在进藏路上进行的。那时,西藏还没有通飞机和火车,进藏的新兵只能依靠军用卡车和马匹运送。由于路况复杂,加之要让新兵逐渐适应高海拔带来的身体不适,行进速度比较慢,带队干部就在途中组织新兵展开训练与考核。

  这一走便是4个月,直到年底我们才抵达驻地。我很快给家里写了封信,一来一回,半年后才收到回信。因为距离实在太远了,在那个电话没有普及的年代,书信是唯一的联系方式。

  1960年,我们接到命令,进驻昆木加。当时,昆木加还是一片寸草不生的“荒坝子”。由于物资匮乏,建筑材料稀缺,我们只可以就地取材,挖冻土、背石头,白天还要执行巡逻任务。为缩短工期,我们大家常常晚上只睡四五个小时,终于赶在当年大雪封山前,让哨楼初见雏形,加上军用帐篷让大家有了过冬的“庇护之所”。虽然日子艰苦寂寞,但没一位战友抱怨,反倒都铆足了劲工作。那时,我们的口号是“长期建藏,边防为家,以苦为荣,先苦后甜”。

  “当兵来昆木加,这里没有鲜花,只有青春的朝霞……”当时有首歌曲叫《当兵来昆木加》,是边防队官兵在训练之余创作的。那时候,我们干工作,特别是脏活累活,都是党员干部冲锋在前,士兵个个奋勇争先,精神头特别好,干起工作来大家都不知道累。

  我记得,哨楼东边有一口水井,我们叫它“党员井”。边防队组建之初,官兵们的生活用水需要赶马车前往十多公里外的马泉河去拉,非常不方便。为了改善吃水难,队长和指导员带着全体党员,利用休息时间打井。虽然不进行动员,所有官兵都主动参与进来。在昆木加,到处是碎石坡与冻土层,挖土难,打井更难,加上官兵们打井技术并不专业,历时半年,连续打了3口水井都失败了。好在大家没放弃,反而相互鼓励,第4口井终于出水了。打出水的那一刻,大家无比激动,有跳起来的,有鼓掌的,有欢呼的,最后所有人都紧紧相拥。刚打出来的井水,虽然有些浑浊,但在我们眼里,那是世界上最干净、最甘甜的水。

  在我的记忆中,昆木加除了用水难,其他生活保障也都很困难,但官兵们硬是凭着一股子战天斗地的干劲,通过努力一点点改善。那时,每年有近半年的大雪封山期,时间大概是从当年11月份到来年4月份。我最难忘的一件事,就是成为昆木加边防队指导员后,和时任队长潘华春一起带领官兵开垦荒地,种植蔬菜,给官兵们改善伙食。此前,由于交通不便,也没有温室大棚,官兵的日常给养只有海带、粉条等脱水菜和罐头,常年难以吃到新鲜蔬菜。

  1964年,我来到昆木加已有4年,逐渐掌握了当地的气候规律,心里常会萌生出“要是能在这里种出蔬菜就好了”的念头。可是昆木加风沙大,即便在气候相对湿润的八九月份,也是“风吹石头跑”。好不容易找到一块合适的菜地,将种子种下,没多久就被沙土盖住。我们尝试了好几次都是如此,大家开始觉得“在昆木加想种出蔬菜有些不太可能”。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在哨楼脚下发现一簇嫩绿的小草,仔仔细细地观察后发现,小草之所以能不受风沙侵袭,原因是它生长在哨楼的背风面。受到启发,我号召战士们一起打土坯,在菜地边砌了一堵挡风墙。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那年9月迎来大丰收,收获了上万斤青菜,在藏北高原创造了属于我们的奇迹。当时我们不仅受到上级领导的表扬,媒体还进行了报道。

  昆木加的故事还有很多很多,三天三夜也讲不完。那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石都饱含着我们老兵的青春记忆。我多希望能再回昆木加去看看,看看绵延的边防线,看看如今的新哨楼,看看长眠在那里的战友……作为一名军人,我最大的荣幸就是在昆木加当过兵。但愿你们继续发扬优良传统,为守卫祖国边疆再立新功!

  我很期待收到你们的回信,给我这名年近九旬的老兵,讲讲属于你们的新时代哨所故事。

  您好!我是昆木加哨所所在连现任指导员廖锐。您和前辈们的事迹,一直以来留存于一行行文字资料中,传颂在一代代官兵的讲述里,没想到这次能有机会与您书信交流,让我非常激动。

  今年初,我刚到连队担任指导员,算是连队的一名新成员,但昆木加哨所我并不陌生。6年前刚到团里任职时,我就听说团里有个“最偏最远”的哨所,名叫“昆木加”。说它“偏”,因为周围三四十公里荒无人烟;说它“远”,因为距离团部200多公里。直到2019年底随团领导到哨所检查工作,我才第一次见识到这个藏语中“鲜花盛开的天堂”,和它的名字有多大反差。

  当时临近春节,藏北高原已经银装素裹。翻越一座座高山,车窗外渐渐只剩下两种色彩——山的黑色、雪的白色。这种“白与黑”交织的景象,虽然美得纯粹,也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仿佛大自然在用自己的壮阔无声宣告着人类的渺小。就在我们几乎要被这无尽的白色和黑色淹没时,远方忽然出现一个哨所,孤零零地“立”在戈壁滩中。

  室外冰天雪地,走进哨所,迎面而来的是融融暖意——战士们端来冒着热气的姜茶,双颊晕染着“高原红”,与他们身后“最美戍边军人”文化墙上贴满的笑脸照片,相映成趣。

  第二天,我随队参加哨所官兵的巡逻任务。虽然巡逻点位不算远,可由于积雪厚,巡逻车行进速度很慢,刚驶出几公里就陷入一个雪坑。驾驶员做了一个示意下车的手势,老兵穆鲁东告诉我:“别担心,很快就好。”

  大家齐心协力推车,车辆很快爬出雪坑。穆鲁东当时已在哨所服役15年,上车后他和我聊起天:“昆木加经常下雪,雪大时会没过大腿,巡逻路上车陷进雪坑是常事。有时车过不去,我们就下车步行。”

  那次巡逻归来,穆鲁东带我“看望”了一位战友。哨所旁有一座沙石堆砌的坟茔,长眠着建哨以来牺牲的第22位军人陆永刚。1994年,陆永刚在执行任务时被急性肺水肿夺去年仅19岁的生命。按照他牺牲前的意愿,战友们将他安葬在哨所旁。每次官兵们巡逻归来,都会来向这位战友“报平安”。

  近年来,随着上级对边防投入力度持续加大,昆木加哨所的生活和训练条件慢慢的变好,陆续建起安装了地暖的新哨楼,能种植西瓜、西红柿的温室大棚,还有新型太阳能发电站等设施,集中供氧、远程医疗等暖心工程也在相继推进。

  老前辈,还要告诉您两件事。您服役时修建的那座老哨楼还在,虽然如今不再承担观察任务,但慢慢的变成了哨所的精神象征。每次新兵下哨,我们都会在老哨楼前组织入哨仪式。“党员井”也成为开展教育活动的场地,不远处打了一口新井,深度达100多米,水质通过了检测。

  不过,虽然哨所硬件设施得到很大改善,但昆木加的气候依然恶劣。常年在高原边防线上巡逻,哨所官兵身上都留下许多“印记”:双腿风湿、心室变大……然而,对边防军人来说,戍守高原,海拔高,精神和使命的“高度”更高。从前辈们那里传承的“高地方苦地方,建功立业好地方”的昆木加精神,就是一代代哨所官兵爬冰卧雪、甘于奉献的精神源泉。

  去年底,24号界碑旁的中国-南亚新贸易通道里孜口岸开通。我们有幸见证边疆发展繁荣、祖国日益强大,也更感受到肩上责任重大。请老前辈们放心,我们肯定不辱使命,在接续奋斗中完成好属于我们这一代边防军人的使命任务。

  去年,在专家的指导下,昆木加哨所试点种植了一批适合高原气候的松树树苗。经过官兵们精心呵护,寒冬过后,一部分树苗存活下来。今年,团里又给哨所送来一些树苗,官兵们都积极参加“一人一树”种植活动。相信不久的将来,昆木加会绿树成荫,终会像它的名字那样,成为一个“鲜花盛开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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